【11:00/奇异铁】终始
OOC是我的 他们属于彼此
馋了那么久终于入股了奇异铁
大家七夕快乐！
对不起！我忘记艾特上一棒和下一棒的姐妹了！请原谅我的愚蠢呜呜呜呜呜呜
上一棒 @半只耳朵
下一棒： @柚柚安
悲剧的开始罗密欧沉浸在罗曼蒂克的爱情里。
——《梦中书·阿喀琉斯》
有一只蓝蝶飞过时间海，落在Stephen肩膀。
当时他不懂，以为躲过所有毁灭的巧合不是神赐，是天罚。
逆天改命自比偷来火种自比普罗米修斯，到头来不过奔向太阳的伊卡洛斯。
凡人自以为的失之交臂，是神明眼中的不自量力。
毫无悬念的溃败，熟悉的二选一结局，时间宝石换得获胜先决条件。除了他再无人知道的秘密。
空间宝石的蓝色光芒彻底散去后Stephen和Tony，还有那孩子遥遥相望。他不确定Tony现在会否想让他过去，在失去无限宝石之后，他们又被困在这的窘迫局面下。
所有电子设备失去作用，宇宙中毫无时间观念，颓败的氛围让沉默的呼吸都刮痛每一寸肺泡。风沙第无数次窜过手心，Stephen属于法师的感官察觉到以地球为核心的能量爆炸波动。
时间到了。
这一次除了Tony和他，泰坦星再无活物。
Peter又一次化为灰烬，流失Tony手中。Stephen又一次目睹男人无声的崩溃，在那一滴眼泪里窥见破碎的内里。
他们该回去了，Tony的身体不能再耽搁。他走过去却是一个字没说，依旧保持着沉默坐在无限自责的男人身边。
“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必经的结局，那孩子不在这个时候被选中，回到地球他会被其他人杀死。”
盘旋在嘴边的真相终究是苦涩到难以开口，说出口的剩下一句“我帮你处理伤口。”
盔甲主体堪堪回收，武器全面报废。Quill的飞船动力系统遭受严重损伤，修好之后飞行距离不过寥寥。悬戒从未在地球之外的地方用过，他们被传送到哪都是未知数。
“还能有比这个还糟糕的情况吗，博士？”
因为伤口有些发炎，Tony开始低烧。一身明显宽大衣服松松垮垮，斗篷也自觉的围在他身边，把衣服无法盖住的地方遮了严实。独独一双眼，包含了宇宙银河。是最明亮的希冀，是最遥远的星河，是他的求之不得。
Stephen不曾再说一句话，安顿好依旧虚弱不堪的男人，屏气凝神心下除去杂念想着远在无数光年外的圣所。左手悬戒被注入强大魔力开始猛烈颤抖，右手在空中一次次画出圆圈，渐渐光环出现轮廓，背后景象是纽约圣所的标志性天窗。
门还是太小，他从未传送过如此大体量的物体，传送门必须持续打开。
左手悬戒承受不住如此的法力灌入出现细微裂痕，右手持续法力也让颤抖程度升级，他甚至都难以迅速画出整圆。可他们不能放弃在这里……过去无数次失败经验累计出来，在宇宙坐以待毙就会永远的漂流下去。稍稍努力往前走哪怕一光年，都会遇见那个浑身发亮的女人。Danvers的意义远不止能够救下Tony这么简单。
这次至少要回到地球……
悬戒彻底碎裂那刻传送门开到最大，驾驶位上Tony全力推进，飞船燃尽最后原料冲入传送门中。由于Stephen的力量并不稳定，传送门传送距离太过遥远，他们没能直接回到纽约圣所，大概跳跃了三分之二的路程。剩余三分之一，也是望不见故乡的远距离。
就像是被抽去所有力气，Stephen跌坐驾驶室。泰坦一战耗费的魔力还没恢复多少，仅剩的那些就全部用来传送宇宙船。魔力干枯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混沌间意识不自觉游离身体之外。不是灵魂出窍那般，Stephen回到了很多个过去的时间节点。曾经双手完璧还能站在手术台前游刃有余，求医问药的走投无路，失去老师的难过。
时间刀刻斧凿，好坏并行，每一寸线条每一个拐角都被磨平延展，塑造出一个至尊大法师。
“嘿，你还好吗？你清醒吗？Dr.Strange？Stephen！”听见身后Stephen跌坐发出的闷响，Tony赶紧解开安全带把Stephen从地上扶正身体。让他倚靠在身后飞船壁，左手按住颈动脉感受是否还有活力的跳动，右手摘下悬戒扔在一旁。借由宇宙内昏暗灯光瞧见Stephen缓慢睁眼，Tony才算放下心来。
“老天……我以为你死了……我以为……”双手攥紧Stephen胸前衣襟，悲伤的情绪忽然上涌。刚才那么一瞬间，他根本不敢去想自己守着冰凉尸身在茫茫宇宙漂泊的模样。
Stephen仍旧剧烈颤抖的左手按住男人肩膀，努力地拍了拍，权当安慰。不必要说什么，还能够活着触碰彼此就已是万幸。
“所以……这就是最后了……？”
飞船已经不再运行，仅剩的燃料让他们往前飞了些距离后彻底归零。食物和水本就寥寥无几，省吃俭用支撑到昨天。今天是氧气耗尽的倒计时24小时。时针在钟表上走过一圈，他们将在不久后魂归宇宙。
漫长黑暗的孤寂漂泊完全消磨掉时间流逝的恐慌。他们本是时间表排的一丝空隙都没有的英雄和至尊法师，突然空出来有限又无所事事的时间，彼此之间说不上熟悉却是换过命的关系，让沉默都变得不自然。
不知道是谁先开口，从交浅言深到毫不避讳。两周时间他们同银河聊到星座，从科学讨论到魔法。冰空空旷的宇宙里身旁人是唯一的寄托和声源。
如今，大限将至，明显稀薄的氧气让肺部感到些许不适，慢慢地不适转变成痛苦，最后窒息而死。细碎星光已经不在眼底闪烁，Tony依靠在驾驶座上放缓呼吸尝试让自己死去的时刻不那么难堪。背后，Stephen睁着眼紧紧盯着窗外的某个方向。
他在等那一抹照亮所有星辰的光，紧密相扣的莫比乌斯环中的扭转正反的地方。
远离太阳的宇宙永远是黑夜，除却星光外Stephen看不到任何光亮。缓慢阖眼等待下一次时间倒流的时候，窗外的忽然亮如白昼。长时间不曾接触强光的眼无法睁开直视，生理性泪眼婆娑里他们见到了救世主。
Carol托着飞船一路飞回地球。Tony几乎虚弱到难以独立行走，Stephen情况比他好不少，慢慢扶他走下飞船。如果说舱门打开那刻还有回到地球的不真实感，脚掌触及草坪那刻才有真正脱离宇宙流浪的真实感。
Pepper冲上来第一个给Tony一个拥抱，Steve和Stephen只得矗立一旁有些尴尬。
美国队长从另一侧接手他的手臂，Stephen被Banner扶住跟在后面。他听见Tony说“那孩子……”Peter消失在他的怀中，在他最信任的怀里。抱不住一怀的流沙，就连指缝里也干干净净。
沙色天空下Stephen注视着那一滴泪落尽或许是那个孩子化成的灰烬中。
他看的毫不真切。
“所以你们就选择在这坐以待毙？真可笑，我当年说什么来着，所有的防御都要准备起来，可你们谁在乎了？”
瓷碗扣翻磕在桌面的沉闷声响叫醒尚在几乎昏睡的至尊法师。时间宝石被夺走，悬戒因为承受过度的魔法而碎裂，他已经尽了所能保证这条时间线走向成功的结局。魔法耗尽，两个星期几乎不曾吃过一口食物，为保证身体能够不被过度饥饿损伤Stephen持续使用魔法将身体的代谢强行降低。
只有他一人知晓，即使飞船上的氧气还能再支撑一段时间，Carol晚来哪怕一天，魔法最后完全耗尽，过去近半个月被强行压制的代谢会迅速恢复正常并且因为身体无法承受而死亡。
这也就是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缓慢的减弱魔法的控制让身体逐渐接受正常的代谢速度。
“你这个骗子，独裁者，我没有……”
后面声音他没能听清，不过也大概能猜到。骚乱再度成为主旋律，身旁病房一群人又在那进进出出，手忙脚乱。Tony的身体势必无能经受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昏迷是必然。
平静又回到所有人之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Stephen已经不必去理会。至少在往后几年之内，他需要的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和准备。
复仇者他们在得到罪魁祸首的位置后迅速赶去，最后到那却发现不过棋差一步。他们得到的波动信号不过是宝石被毁产生的波动。所有努力和期待全部付之东流，记忆中的灰烬永远都是灰烬，不会再拼凑出熟悉的模样。
棋盘翻覆，满盘棋子无一可用，棋手错愕呆立原地，毫无办法。
Tony在苏醒后执着搬出复仇者基地，他说自己也该退休了。地球有其他复仇者就足够，少他一个不少。何况在烁灭之后，全球的犯罪率减少一半以上。
“烁灭”。全球半数人口化作灰烬的官方说法。
烁灭一到两年，若是有人午夜还在街上徘徊，一定能听到某处传来的哭嚎。突如其来的天灾总不是能迅速接受的。失去家人，爱人，等不到的结果，绝望的重压下跟犯罪率相反的是自杀率的激增。由于人口减少，警察以及救援人员的减少，往往是自杀的人死亡多日之后才能被发现。
人间萧索，皆是苦海。
“Tony，你不可以吃这么多甜甜圈。”搬离复仇者基地五年的Tony Stark，正在自家准备享受甜甜圈带来的愉悦时，冷不丁出现半空的手截住行进到四分之三路程的高热量甜品。糖霜扑簌簌落了一手，霜白的颜色跟手背上的伤疤模糊不清。
五年来习以为常的人只得照例翻了个白眼，顺便想着今晚如何能够苛待一下Stephen·至尊法师·强占民宅·Strange。‘扣掉餐后Stark榛子味冰淇’’，眼见整盒甜品见底，以及沾了一圈糖霜和巧克力甚至还有点果酱的嘴角，Tony决定把这个时间延长到一个星期。
要知道Steve亲手做的蓝莓蛋糕他也是一个星期才能吃到那么一块！一个两个的，不谋而合地克扣他的甜品，限制他的日常食品摄入。
冷静！Tony Stark冷静！分享是一个优良品德！想想Bruce走之前教的腹式呼吸！
……个鬼。
“给我滚出去！！！”
三秒钟后彻底放弃。
“碰”
白色屋门在眼前猛然关闭，Stephen碰了一鼻子灰。
“至少任务完成了。”Stephen安慰自己。
从五年前，Tony搬出复仇者基地后Stephen不请自来随时出现在这栋湖边小屋。时间不定，地点不定。自从某一次他在异时空遭受重伤，意识模糊下传送到客厅后，Tony再无真正意义上赶他走。
回身准备回去圣所，发现屋门前驶来一辆黑色轿车。
Stephen不自觉地咬紧牙关，手掌攥紧，满面严肃。
时间到了。
他听见自己心底停滞五年的时钟在咔哒一声后，开始旋转。
这场会谈最后不欢而散。Tony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他已经退休，事业全权托付，如今他就是闲散人士，每天养花养草养羊驼，不参与纷争。
“Tony，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Steve言辞恳切，眼神诚挚。美国队长的请求，谁能拒绝？
“Cap，这是我最后的机会。”
后院羊驼慢悠悠路过，风吹花动，水响。与世隔绝的安逸，在他的人生中格格不入的五年。Scott的条件并不让他心动。Pepper跟Happy结婚，Rhodey运气比较好，家人全部幸免于难。身边人皆安然，他何必在以身犯险。世界可以没有钢铁侠，钢铁侠也是凡人。需要休息和安稳。
Stephen全程待在一旁不发一言，只倒数每一分一秒，在心里演练五年间看过无数次的每一步。
月明高悬，午夜失眠出来游荡的人打开失败过无数次的时间螺旋。
数值，幅度，波动频率，成百上千种搭配里Friday筛选出数十种，可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能够成功。
或许，Scott说的是真的……
量子领域的时间不同于现实世界的时间流动，量子隧道或成为联通现在未来的通道。
“我就试一次……就一次，退休老人需要睡眠，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这群年轻人去耗。”
双手穿透虚空投影，轻轻翻转数值改换。
随后模型成立。
最基础也是最复杂的莫比乌斯环，银色路径走过一圈后完美的形成闭环。时间节点重归原处，没有扰乱时间也没有切割时间。近在咫尺的答案，他走了五年。
Tony震惊到跌坐椅子中无法起身，亮蓝洒落眼底，余光瞥见碗柜深处的相框一角。那孩子的一句抱歉成了他至此一生无法面对的责任。
Stephen站在转角的阴影下，同样注视向圆满闭合的莫比乌斯环。
那是无限的可能，也是唯一的通路和结局。
时空隧道的建成大概只花费了一天时间。从天亮黄昏，他准备了五年。安逸时间下是埋藏心底的焦躁和从未止息的悔恨。战甲更新换代到八十五，他竭尽所能的为了这一天去准备，如今，得偿所愿。
Stephen表示自己参加的时候Tony曾表示反对。
“作为至尊法师难道你不应该守着纽约和圣所？”
“保护你们也在我的守护责任之内。”
“可现在地球需要你保护。”
“一分钟没有我地球也不会毁灭的。”
……
所以是谁告诉他我们就离开一分钟！别让我找到那个叛徒！
Tony怒瞪身后看戏的一群人，前任富豪的死亡视线扫过来，看戏的人一下如同四散飞鸟，各奔东西。
遇见古一之前，Stephen从不曾觉得时间的神奇。所有人类与时间的关系不过，你知道他的存在，他不管你的决定，所有的选择都是你自己来做，他只负责日升月落，潮起潮落。
魔法打败了科学，曾经的无神论者相信了不治之症都有治疗对策的事实。
时间宝石是除灵魂宝石之外第二特殊的宝石。
“你义无反顾跳入时间轮回，寻求唯一获胜的方法。”时间宝石的现任主人波澜不惊，“或许，我需要一个解释？”甚至十分悠闲的双手背后静立原地等一个解释。
另一边空间宝石的取得并不顺利，Tony得手后被Hulk撞飞，宝石飞离箱子落在Loki脚边失去空间宝石的四人不得不重新思量有何种办法能够重新拿回空间宝石。
“Loki早就带着空间宝石不知道跑到宇宙哪个角落里去，我们完了，任务失败。没有机会了。”Scott自暴自弃，Steve在一旁更关注Tony的身体问题，两位科学家聚在一起商讨接下来改如何挽回败局。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的目的，再问一遍又有什么意义？”从古一见他并不意外那刻他就已经猜到，至少在她活着的年岁里，时间线中所有的重大事件头逃不过她的眼。
“世界上没有一模一样的雪花，也没有一模一样时间线。所谓相似，不过是无数次的选择重合。”遥望远方的月亮，浅蓝天空下月亮反射太阳的光，只是无法与其争辉。近乎透明的月亮藏在云间不可见。我心即我见，我不可见，我心也不可见。
无知无觉的跌入旋涡，自以为可一碰太阳光辉，殊不知那一抹不过月球反射的苦寒。
世间八苦，生老病死，忧悲恼、怨憎会、爱别离和求不得。
早知自己时日无多，未来之日她不过一坡黄土，任重且道远，必须有人承担。出世者限于世间情爱，红尘浮沉，自拔无法。
曾经又是现在的至尊法师，挥手取来存在天际的时间宝石。通透的绿色很像东方的一种石料，有着温润的颜色和微凉的触觉。
那是失而复得，重新拥有掌控时间的力量。
神秘温柔的女人挥了挥手，Stephen身侧的光影迅速变换，下一秒圣所的大门就在眼前砰然关闭。
“可时间回溯，不能阻止既定事实，你会明白的。”
缥缈无际的嘱托落在耳边，回头却是再也看不见负手立于天地的法师。
他们彻底失败的时候，Tony是在质问他的。
为什么会失败？为什么会这样？时间宝石为什么会跟灵魂宝石一般需要支付代价？
他的背后，是即将靠近的另一个地球。天空深红似血，无数陨石飞速坠落，地震海啸一齐出现，地表陷落，熔岩出现世界各地，灰黑烟雾遮天蔽日。
早就无力回天的结局。
可时间回溯，不能阻止既定事实。
时间宝石的阻止不是阻止时间回溯，而是为保持时间线的稳定，直接清除时间异点。
StephenStrange不是时间异点。TonyStark不是时间异点。
而想要Tony Stark活下来的Stphen Strange是时间异点。
既定的结局无法被改变，纵使时间回溯，也会有任何其他的事情出现来达成这个目标。
避无可避。
他曾经一眼万年，飞过时间海的蓝蝶停留在肩膀陪他看过一千四百万零四次失败，终于又陪他一起走回起点。
时间轮转过一圈，莫比乌斯环没有尽头，开始即是终止，万年止于一秒，一秒始于万年。
他也该回到起点，去经历那场终局。
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
所谓罗曼蒂克，不过是浪漫且无望的爱情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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